这几日连续做了两个视频,名字叫《文化杂谈——刘禹锡的桃花劫》、《文化杂谈——刘禹锡的桃花劫之晴空一鹤排云上》,内容是围绕着刘禹锡在“永贞革新”失败后被贬的历史事件展开的。
之前,既然要做与刘禹锡有关的视频,我就要熟悉他的过往。于是,除了把以前知道的那点东西挖出来,再就是依靠资料补充自己的不足。
但即使这样,也算不得近距离观察刘禹锡,只能说是隔着历史的迷雾依稀可见他的身影。就算是这样,我依然看到了诗人从未弯曲过的,那直挺的脊梁。
回顾历史,两千余载而内,像贾谊、陶渊明、李白、韩愈、柳宗元、范仲淹、欧阳修、苏东坡、郑板桥……等等这样的文人,他们除了留下了流传千古的泣世华章,还给后人留下了独具特色的人格魅力——都有脾气!
不过,种种原因,有的诗人或归隐山林,或是去寻那和光同尘的存在,或多或少收敛了些脾气。而刘禹锡呢,我们从他那直挺的脊梁上可以得到一个信息,他有着与众不同的倔脾气!
要了解刘禹锡的“脾气”,读者可以点开我前面的链接,通过视频直观地去感受。也可以随着我的文字,去领略一番他的“倔劲”。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里特说:“性格即命运。”应该是出身于名宦家庭的缘故,加之早年仕进顺利、连登三科,刘禹锡身上的高傲和自负似乎是他性格中一个明显的特点。宋代朱翌的《猗觉寮杂记》曾说他“气高不服人”,《新唐书本传》也认为其“恃才而废”。后人评说自有一定的道理。
“少年负志气,信道不从时。”从刘禹锡的诗中,我们也能看到:他从少年时就有政治抱负,且不轻易赶时髦、不随波逐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不合群”。因此,性格使然,当他加入了以王叔文、王伾为首的群体之后,政治上有了归属感,觉得自己的才能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于是他很快的与柳宗元等有为之士成为了革新骨干,而这场革新就是史称的“永贞革新”。
当时,王叔文对刘禹锡是非常器重的,“以宰相器之,引入禁中,与之图议,言无不从”。只可惜,这场改革虽然除掉不少弊政,却不注意团结,结果“永贞革新”以失败而告终。换来的结果是:唐顺宗被迫退位,宦官扶植的唐宪宗继位;王叔文赐死,王伾遭贬后亦中风死去;刘禹锡、柳宗元等人皆被逐出朝廷,贬谪荒野之地,这就是史称的“二王、八司马事件”。
历史的大印给这一时期印下了红红的”失败“两个字。但是,失败的只是一场变革,而不是刘禹锡。
由于刘禹锡性格刚直倔强,长期的贬谪并没有改变他的政治立场。贬朗州(今湖南常德)10年后,刘禹锡被召回长安,在游玄都观欣赏桃花时,挥笔写下:“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矛头直指当朝权贵弄臣。因该诗“语涉讥讽,执政不悦”,刘禹锡又被远谪连州、夔州、和州等地。
14年后刘禹锡再次被召回京师,诗人故地重游,望着玄都观昔盛今衰的景象,又脱口吟出:“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讽刺意味比更为辛辣,充满了对顽固派的蔑视和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
我们知道,同朝为官的白居易因议政情辞激烈,被贬为江州司马,两年后即升为忠州刺史,过了两年又奉诏回京,起用为朝廷大臣。而刘禹锡因参加永贞革新,被贬往南蛮荒凉之地达23年之久。连白居易也深表同情地说:“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
刘禹锡的贬谪生涯比唐代一般的诗人时间更长、磨难更多,无怪乎清人在《论诗绝句》中论及刘禹锡时感叹:“自比冬青最耐寒,升沉无定七朝官。”
因刘禹锡一生经历过德宗、顺宗、宪宗、穆宗、敬宗、文宗、武宗七个王朝,而且政治上大起大落、曲折不平,故有“升沉无定七朝官”之句。这在唐代历史上是不多见的,恐怕只有韩、柳等少数名家有此坎坷。
从刘禹锡两次”桃花劫“的事件上看,倔强与不屈,是刘禹锡性格中比较突出的一点。
当他一旦树立理想追求和政治信念后,就不肯轻易动摇或随意屈从于他人,很有些“威武不能屈”的味道。即使在晚年所写的自传中,刘禹锡依然对永贞革新大加追怀,非但没有检讨自己跟随王叔文的“罪行”,而且对王叔文的功绩进行肯定。
由此来看,刘禹锡的“倔脾气”当真不小!但我们仔细品味,他的“脾气”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从屈原开始,我国古代文人义士就崇尚“骨气”。
这骨气是什么呢?它是节气,是志气,是信仰;是我国源远流长的文脉之所在!是中华民族屹立世界民族之林生生不息之所在!如此,像刘禹锡这样的“脾气”其实就是我国文人一直以来秉持的骨气,一种不屈不挠“晴空一鹤排云上”的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