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谢(湖北画虎第一人)
(文中美图多多,供读者养眼!)
离入梅还有十几天,这每一阵闷热后的大雨,都下出了梅雨季节的感觉。
也许是生态环境好了一些的缘故,这一段时间以来,阴差阳错拍了一些鹭鸶的照片,有白鹭、夜鹭和苍鹭,有一些动态相当生动,比如上周在水果湖拍到一只夜鹭叼了一条鲫鱼从湖那边飞来附近显摆一阵,然后又飞过去了,本人于是打油一首:
路上人车稀湖面无舟楫水净草葳蕤众鸟乐栖息忽见鹭鸶衔鱼来炫耀野生环保鲫
前天在涨渡湖湿地森林公园里拍了好几种鹭鸶,有白鹭、夜鹭和苍鹭等等,其中一只夜鹭叼了好大一条鲩鱼,那明显是吞不下去的,但是当它得意洋洋地把鱼叼到树上,本想炫个特技,结果鱼掉了下去,等它扑下去想重新抓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只鹭鸶先冲过去了,一阵混战,似乎谁都没得到便宜,让那条鲩鱼逃过了一劫。洒家感觉那只夜鹭,真的像某个社团里的贪官,自己消受不了的财富,非要捞到手里再说,结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好在鹭鸶虽贪心,还是凭劳动,现在也不会有牢狱之灾。
而窗外的一排广玉兰树,今年的花似乎开得比哪一年都旺盛,老花枯萎新花开,更有花蕾接上来……引得洒家晴天雨天忍不住拍了不少照片做资料,也得以仔细观察了这种花各个时期的形态与结构。
忽然想起恩师汤文选先生曾经给我画过的一幅鹭鸶与广玉兰的画,而他就是在这个时节离开我们的。这些鹭鸶这些花,难道是老人家在天国派遣来给我们报平安,告诉我们他脱离了病痛的身体和残酷的人世,如今一切都好吗?这绵绵不绝的雨,打湿我对他的思念。
世人都知道汤公在人物山水和大写意花鸟画方面的巨大成就,津津乐道于他画的水墨老虎,而他更得意于自己画的猪、麻雀、兰花和松梅。而他的鹭鸶和广玉兰往往就被那些影响巨大的作品的光芒遮盖了。
其实鹭鸶作为中国传统的绘画题材,在汤公笔下,是有着值得大书一笔的面貌的。记得年初夏的一天,我看到老人家精神状态挺好,就开车把他带到东湖宾馆以前常有鹭鸶出没的湖边活动了一下。不巧的是,那里养鱼的网箱刚刚拆除,鹭鸶们在这里没有了固定的食物来源,都飞不见了。
不过听老人说,他画鹭鸶,其实就是在东湖宾馆开会看见湖里和树林里的鹭鸶以后,回去才开始画这个题材的,这样说来,他画鹭鸶只能是进入八十年代以后了,那时他才有资格来东湖宾馆参加文联和政协的会议。他说曾经还在林子里的草地上捡过一只小鹭鸶,带回去养了几天,终于还是没养活。虽然小鹭鸶没养活,但是汤公笔下的鹭鸶因为有了细致入微的观察,结合自己对笔墨的理解以及对生活的感悟,一只只在画坛上活了起来,并且永久地活跃在人们的视线中,长生于艺术史册里。
我们武汉很常见的绿化树广玉兰是木兰科、木兰属常绿乔木,其又称洋玉兰,说明是外来品种,古人显然是没有可能画过的。她还有个名字叫荷花玉兰,其花大如荷,形亦如荷,倒是名副其实。汤公画广玉兰的时间应该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那几年,从其作品看,一开始似乎是为了某个主题创作而开始画广玉兰的,那幅画里广玉兰是烘托画面的前景。既然有写生有创作,自然就不会只画一幅作品,所以现存于世能看到的汤公广玉兰题材的国画作品,基本都是水墨的,不管是艺术创作还是应酬之作,一幅幅都画得墨气淋漓、生机盎然。当今之世画广玉兰有此神韵者,无人可比肩。
汤公让本人珍藏的这幅鹭鸶与广玉兰画面同框,其实很偶然,并非有意为之。
大约是年的某天,本人拿了几张小幅习作去汤公的画室请教,他说画国画不能画这么小,画面太小画不出笔墨变化,然后针对我画的一幅鹰,随手拿了一张打草稿用的竹制毛边纸,濡笔,蘸墨,边画边讲,不过一两分钟,寥寥几笔就让一只浓淡变化分明的鹭鸶跃然纸上。那张纸上本来画了个未完成的广玉兰草图,看了也让人心生欢喜,所以临走时征得先生同意,将其带回做了范本。
后来因为忙于文字工作,中断了绘画,等到多年后重拾画笔,我把这幅珍藏了20年的画稿拿给汤公看,老人家提笔写道:“廿年前课徒稿,陈生保存至今,倩余补题,欣然应之。八十翁老汤。”从此这幅画在我家墙上,一挂多年,每看一眼,倍增温馨。
单位分的助农恩施腊排骨和恩施山药,终于分两次吃完了。这个恩施腊肉相比于前些时吃的老妈老家的湖南腊肉,味道还是要差一点,香味很短。但是利川山药实在值得点赞,感觉比河南的铁棍山药还要好。
网上买了条大湖武昌鱼,鱼鳍上还挂了牌子,至克的鱼,卖19.6元,上次同一家买的塘养武昌鱼,差不多一斤半了,才9.8元,这大湖鱼相对来说贵了不是一点点,同样大小的武昌鱼在鄂州只要五六块钱就可以买一条,这个贵了三四倍的武昌鱼今天烧了吃了,感觉不比上次9.8元的鱼好到哪儿去,就是鱼油少点,肉质细点,但是味道口感都对不起它的价格。说起来这点钱不算什么,但是想想武汉人民遭这大的难,市政府咬碎了牙才给每人发了点优惠券。当然,本人是不好意思去领那个券的。
(未完待续)
陈谢年5月30日夜写于武汉
编辑发布:黎海滨(湖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