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这得嫁了吧？
孙雅彤使劲要往会抽，可这手就好像被铁钳给扣住了一般，不仅挣脱不了，还死疼死疼的。
她怒道：“你个黑熊精！放开我！也不看看你那肮脏的手，是能碰我的？”
沈璃神色淡淡：“看来孙姑娘刚刚是没吃到什么苦头，还在再吃一点？”
孙雅彤整个人都疯了一样的：“松手！我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别看沈璃身子肥胖，却灵活的很，不管孙雅彤怎么手脚并用的要踢她打她，但都被她给避开开。
“你这低贱的村妇！是你摔碎了夜明珠，又换了个一颗放在我身上！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沈璃柔和一笑：“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这夜明珠既然是你们孙家的进献礼，如何会到我身上，我又是怎么摔碎的呢？既然这么委屈，刚刚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怎么就不为自己喊冤到底？”
孙雅彤狠狠地剜着她，这要是早知道会落到这个下场，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算计这村妇！
沈璃松开她：“今日你犯下这等错事，皇上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也不曾将你如何。但若是我偷取你夜明珠一事被你栽赃嫁祸成功，你觉得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孙雅彤扭了扭被捏青了的手腕，不屑道：“不能全身而退又如何？像你这样低贱的人要多少！正好你死了，楚衍还可以再找一个上的了门面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又黑又丑又胖，出来走在这路上都能吓死人。”
“再说了，我那是为民除害，为大家做好事。被你这样恶心的人玷污了双眼，谁不难受？他们只是不说罢了。”孙雅彤说得言之谆谆，句句在理的模样。
沈璃简直是被孙雅彤的无耻给气笑了：“所以啊，你都这么想了，我为何还要对你客气？”她拂了拂有些皱了的裙摆，“在乡下，我本以为那茅坑里的蛆就是最恶心的了，如今到了京城，却没想到还有比蛆更恶心的东西。”
她懒得和这种人废话，抬脚就往亭子外走去。
孙雅彤一听，自己竟然被一个粗鄙的乡下村妇形容成了比蛆还不如，这她如何能忍？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要让这个村妇死无葬身之地！
她提着裙摆直接就冲了过来，扯着沈璃就要将她往湖里推。
但依旧被沈璃灵巧的避过，反倒是孙雅彤自己收不住趋势，人直直地往湖里跌了进去，她尖叫一声，随即就被湖水淹没了。
孙雅彤死死地抓着一旁的水草，浮出湖面的时候连声喊道：“救我，救我！”
沈璃走过去蹲了下来：“我问你个事，你若是如实回答了，我便救你。”
“快快快。”
“是你怂恿窦嬷嬷推我下去的？”沈璃那日看到窦嬷嬷的尸体后，思来想去总觉得孙雅彤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孙雅彤说声是。
“那你为何杀了窦嬷嬷？”
孙雅彤呛了一口水，眼白一翻，缓过劲来后连声道：“不过就是个老奴才，我杀她做什么？”
看沈璃起身，孙雅彤尖锐地扯着嗓子：“你不是说我回答你的问题就救我上来吗？”
“哦，我去找人来救你啊，我又不会凫水。”沈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孙雅彤艰难地抓着那本就不牢靠的水草，没有人拉她，她根本就上不去，看着沈璃离开的背影，在那破口大骂。
沈璃走出没多远，看到有个公子神色匆匆地从假山那边跑出来，看到沈璃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沈璃认识这公子哥，整个京城吃喝嫖赌最厉害，还没有娶正妻，但是通房却不知道有几个了。
沈璃微微屈膝，神色焦急：“这位公子，孙家姑娘不慎落水，还请公子前去相救。”
胡文才看她那样应该是没看到刚刚他在假山那调戏宫女的一幕，连忙做出古道热肠的模样：“在哪？你在前面带路。”
孙雅彤看到沈璃带着个男子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歇斯底里的大喊：“胡文才，你要是敢下来，我和你没完！”
“孙家姑娘，现在是名节重要还是性命重要？这要是再耽误下去，你可就没命了。”沈璃又催促着胡文才，“公子快去救人，孙尚书定会好好感谢公子的。”
胡文才自然是认得孙雅彤的，虽然不喜欢这母夜叉，但能让孙尚书欠他个人情，让父亲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救个人倒也不错。
他伸手去拉孙雅彤，但后者不肯，你来我往只见，胡文才反倒被拉下水了。
沈璃扬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她这扯开嗓门的喊，引了不少宫女太监过来，没一会儿那些在前头赏梅的夫人们也往这边走，听到呼救声大步而来。
于是众人就看到胡文才和孙雅彤在水里抱在了一处，有内廷太监去救他们，结果拉上来，两人都湿漉漉的不说，那孙雅彤更是衣衫不整。
陆皇后道：“在皇宫里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有嬷嬷送了件披风过去，孙雅彤被那冰冷的湖水给呛的整个人都处于半昏死状态，任由嬷嬷给她披上披风，却一言不发。
沈璃道：“啊这事要是发生在我们乡下，不说救了人报恩要以身相许了，便是这隔着衣衫你摸我碰的，也是要嫁过去了。这京城比我们乡下更讲究名声和清白，却不知道……”
“这放在京城，也是必须得嫁了。”瞬间领悟到沈璃言外之意的杜思菱连忙跟着道。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孙雅彤听到这话，登时放声大哭，指着沈璃：“是这个贱人！是她把我推下去，还把胡文才这狗东西叫过来的！”
胡文才再不济，那也是胡国公府的嫡子。
听到自己儿子被叫狗东西，护儿心切的胡夫人立刻喝道：“孙姑娘，我家儿千辛万苦地把你给救上来，你倒好，半句感谢没有反而还辱骂我儿。正好皇后娘娘在，我就劳烦皇后娘娘给我评个理！”
第56章折腾了大半夜
这孙雅彤刚刚在进献新年礼的时候就闹了那么一出，现在还在这不停的惹是生非。
陆皇后从不耐烦到厌恶：“孙姑娘，今日这除夕夜，你这上蹿下跳的也闹够了吧？若没有胡家公子救你，捞上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孙雅彤却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还在那指着沈璃大骂：“若不是这贱人推我下去，我又怎么会掉到湖里，会让胡文才有机可乘？”
“我亲眼看到是她想要推她下湖，但被她避开，她这才自己掉到了湖里。”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众人回头看去，没想到竟然是只有八九岁的九殿下。
一句话里都是她她她，但众人却听明白了。
还带着点稚气的九殿下一身玉色长袍站在那，指着孙雅彤：“我就在假山后面玩泥巴，我听到她骂这个黑夫人是什么黑熊精，还说什么要杀了她。”
孙雅彤怎么也没想到假山后面竟然还会躲着个九殿下，这下整个人都懵住了。
沈璃却是觉得好笑，黑夫人？
好吧，看在这孩子出来指出了真相的面上，就不和他计较这一声黑夫人了。
堂堂皇子都开口了，孙雅彤如何还能再扭曲事实？
气急了的陆皇后直接让东厂的人把孙雅彤给拖下去，说要好好成惩戒一番。
众人都走了，九殿下站在原处，仰头看着沈璃：“我帮你是因为你和一个人很像。”
沈璃心里一惊，莫非被他识破了？
又转念一想，不可能。她前世都没和这小家伙打过几次交道，这孩子怎么可能认出她？
九殿下一本正经地道：“和以前呆在我身边的那个嬷嬷很像。”
沈璃：“……”
孩子，你一会说我黑，一会又说我老，还想不想好了？
今日这除夕宴，除了哭哭啼啼离开皇宫的孙尚书一家，其他世家都带着赏赐回了家，尤其是平南侯府，不仅得了黄金布匹的赏赐，皇上竟然还松口提到了爵位一事。
虽然没有当即就恢复爵位，但能松口便是好的迹象。
沈璃推着楚衍回养心小筑时，楚青德叫住了她。
“今日，你受委屈了。”他说的是孙雅彤一再为难的事。
沈璃脸上虽然在笑，却是疏离味十足：“侯爷客气了，孙家姑娘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算不得委屈。”
夜已深，沈璃坐在铜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篦子梳着长发，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经过今日之事，孙雅彤和太子妃之间怕是有个裂缝，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这裂缝不断的扩大，直到不可弥补。
她要将沈清俪的帮手一个个砍了，布下这张大网，再一点点收起来。
“这是被自己的美貌给震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楚衍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沈璃的思绪被拉回来，她将篦子放在桌子上，回头对他冷冷一笑：“是啊，我在想，我这样绝世美貌的人，应该要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呢？”
楚衍：“……”可真能够顺杆子往上爬的。
除夕夜有守夜的习惯，沈璃以前都是跟着母亲一起守夜，但她经常会犯困睡着，到了子时，满城的烟火燃起来时，母亲便会叫醒她。
“婳婳，许愿了。”母亲温柔地将她叫醒，母女二人对着绚丽的烟火许愿。
“我希望我能如愿嫁给三哥哥。”沈璃生前最后一个除夕夜，她犹记得自己许了这样的愿望，“能和三哥哥白头到老，能和三哥哥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满城的烟火才落日，翌日大年初一，她还不曾来得及陪着母亲去寺庙上香，便听到了父亲投敌叛国的消息，沈家大房就此覆灭。
沈璃将那思绪死死地摁了回去，转了个身闭上眼，将那汹涌的泪意压住。
“少夫人，听说子时时分京城会燃烟花，很是绚丽多彩，您不看吗？”桂香进来替她掖被子的时候提了一嘴。
“困了。”沈璃声音听不出去低落，“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吧。”
桂香欢天喜地的走了。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炮竹声，还有对那绚丽烟花的赞美声。
“父亲，母亲。”沈璃将手摁在心口，“婳婳想你们。”
翌日是年初一，沈璃一早便起来了，昨夜没睡好，眼底一片黑青，她让桂香拿了个水煮蛋，剥了壳在眼皮下滚了滚。
楚衍呵笑一声：“这般黑，又如何看得出来？”
“我是为我自己美，旁人看不看得出来，与我何关？”沈璃闭着眼睛，揉着鸡蛋，“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要这么漂亮的吧？”
“今日是年初一，一早就说这么恐怖的事，不太合适吧。”楚衍道，“我好歹也是你夫君。”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句比一句毒舌。
但桂香已经习惯了，到最后也忍不住笑道：“少爷和少夫人这相处的方式挺特别，但也挺甜的。”
楚衍和沈璃纷纷惊悚地看向桂香，这桂香怕不是眼神不好吧？哪里看出来是甜的了？
二人到前厅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到了。
沈璃还是第一次见着李氏的儿子，是个瘦削又矮小的公子哥，那样貌和楚衍相比，天差地别。
她侧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那双清冷的双眼正好也看过来，因为常年不苟言笑的缘故，即使寻常的目光里也带着点凌厉。
他今日身着玄色的大氅，里面配得浅色直裰，越发衬托得他皮肤白皙，肩膀宽阔。
沈璃见过那衣裳下的身材，胸膛健硕有力，念及于此，她二根不由微微透着红。
楚灵没好气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个时候才来请安，也太没规矩了些。”
“这昨晚上折腾到大半夜的，今日便起晚了些。”楚衍愿意是那爆竹烟火折腾了大半夜，这话一出却是别的意思了。
楚鸣阴阳怪气道：“没想到大哥身残志不残啊，都这样了就消停些，把身子养养好再说。”
李氏得知那日沈璃不过是身子不适才会呕吐，并非有孕也松了口气，但见这二人同房如此勤快，她又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般勤勉，难道不是为了尽快有身孕吗？
第57章要不亲你一下表示感谢？
楚衍淡淡而笑：“二弟还没有成亲，自是不会体会到我这种操劳的。”
这话说得李氏母子几人面色都不好。
平南侯府在昨日除夕宴之前，都是在这京城最没有存在感的世家，而李氏又是个眼高手低的，觉得自己儿子是这京城最出色的公子哥，自然是要娶那最好的姑娘。
但事实是，煊赫的世家谁看得上楚鸣？一般些的，李氏又不肯娶，所以楚鸣到现在也没有和哪家姑娘详谈婚事的。
坐在上首的楚青德将茶盏不轻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这新年第一日，便是要从争执开始？”
这话一出，众人也都噤声了。
各自问了好，拜了年，便都散去了。
但没想到不少世家都派人送了帖子来，想邀请平南侯府的女眷过去一聚，有些家世差一些的，直接来上门拜访了。
李氏应付到了日落时分，才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
一转身，却是淬了一口：“呸！一个小小的翰林院文书夫人，也好意思和我拉近乎？”
楚灵也跟着嘲讽道：“那眼神还打量了我好几次，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配得上我吗？”
那文书夫人有个适逢相看人家的儿子，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多少是想和楚灵凑一对。
李氏打量着自己女儿，那一身水蓝色的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衬得她娇媚可爱，这么看一点也不比那个太子妃逊色。
“灵姐儿你放心，母亲知道你的心思。”李氏眼里也难掩野心，“如今我们平南侯府会逐渐得皇上器重，见着太子的机会也会多起来。你到时候多花点心思和手段，太子定会注意到你的。”
母女二人在那绘声绘色地说着，冷不丁看到面前冒出来的沈璃，二人皆吓了一跳。
“你在那偷听什么呢？”李氏回过神来喝道，“乡下人就是没规矩，到哪都一副做贼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听到。”沈璃背脊挺拔地站在那，微微侧过身让她们先过去，心里却在道，原来这楚灵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要嫁给太子。
是啊，不知道他真面目的人，谁不会被他的外貌和儒雅给迷惑了呢？
可如今太子在他眼里，远还没有她嫁的这个狗男人可爱。
正想着，狗男人就从外面回来了。
楚衍看到沈璃站在这也有些意外：“特意来接我的？”
李氏母女还没有走远，沈璃夸张地喊道：“你可算回来了夫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半日没见你，一年半载的怪想的。”
南三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收到楚衍那警告的眼神，他连忙压住笑声，往后退了几步，把轮椅交给了沈璃。
沈璃推着他往里走，路过李氏身边的时候，又故意说道：“夫君特意去买了鹿茸，虎鞭，可有买到？”
楚衍：“……”
这该死的女人，他不过就这么问了一句，她却一句接着一句地怼回来，可真是……
烦人的很。
养心小筑。
沈璃伸出手。
楚衍挑眉，用眼神在问她这是何意。
“炼制丹药的药材。”沈璃将雪球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那柔软的猫毛，“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买个药材怕也是声东击西了。”
昨日那宴会后，定然会有一些人盯着平南侯府，文帝自己也炼丹，这送丹药可以说是最能引皇上看重的捷径，只怕昨夜回府起就有人在府门外候着了。
不管是派谁去买炼丹药材，都会被人盯上。
因此楚衍才会亲自走这一趟，一来是借口给自己买药，二来他也是想看看都有哪些世家蠢蠢欲动了。
他不曾说这一层缘故，但这女人却猜到了，他们什么时候这般心有灵犀了？
这个词让楚衍剑眉微沉，她进入京城后的一眼一眼，绝不是一个乡下野丫头会有的，看来得让南三好好去查一查了。
“我让南三把药放到铜炉那边了。”楚衍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毛球，在雪球面前晃了晃。
原本还慵懒地窝在沈璃怀里的白猫，突然就“喵呜”一声，立刻扑到了楚衍怀里来。
“这小家伙，还知道投怀送抱。”楚衍不由笑了，这一笑仿佛是那融化的雪山，绚丽夺目。
毛线球落了地，雪球一下扑过去，在那玩耍着，看起来很是开心。
“有心了。”沈璃突然道，她没想到楚衍会突然买这个来，她昨日不过是无心提了一嘴，说雪球也没什么能玩的，看起来无聊的很。
“我买给雪球的，又不是给你的。莫非，你也想玩？”楚衍挑眉。
沈璃好想捡起地上的毛钱球砸楚衍身上，这说的什么话？她一个大活人，玩什么毛线球？
“还是说，你觉得我买这毛线球是为了你？”楚衍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欠扁，“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璃简直被这话给逗了：“正好，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样你我彼此都安全了。”
雪球伸出爪子碰了毛线球，喵呜了几下，看样子对这个玩具很是喜欢。
楚衍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小畜生都知道笑一笑表示感激，有些人还做不到感恩。”
沈璃端着假笑，走到楚衍面前，双手撑在轮椅的把手上，微微倾身：“光笑怎么够啊，要不我亲你一下，表示感谢？”
当初在军营，可没少听戏本子，那些被救了的姑娘们，可不都是这样感谢的？
“呵，那是感谢？谋杀差不多。”楚衍将轮椅转了个方向，那耳垂却是透着一丝的粉色。
这侯府竟是日日都有访客，到后面李氏也懒得应付了，若是来的家世不怎么样的，直接让门房就寻个借口打发走了。
顾擎上门的时候，看见精心打扮过的楚灵出了门。
他替楚衍常规检查后道：“你这病也装了这么多年了，看你现在这样子，是想要逐渐恢复正常了？”
楚衍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再装下去，都要被人给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顾擎道：“行，那我知道怎么安排了。”他开了个方子，“这方子的药，你连着服半月，即便是有人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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