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年,在徐州有一个以扑鱼为生的老人,周围的人都叫他梁伯。这天一大早,梁伯就带着菜篮子来到运河边上的一个集市买菜,没想到这天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里就是一个早集,一般也就是天亮前的一个时辰有人出摊,天一亮早集就散了,所以人们想要买便宜点的菜,就得早早地来到这里。
可是这天梁伯来到集市后,却发现今天不知为什么特别冷清,几乎没有什么人赶集,只有几个摆摊买菜的人,起先他也有在意。这时他看见一个摊上的白菜翠绿翠绿的非常新鲜,就向摊主问道:“你这白菜多少钱一颗呀!”
不料那个菜农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就像睡着了一般。梁伯心中不仅感到一阵好笑,这人也真是的,出来做买卖居然会睡着了。于是他便起身向旁边的一个摊位走去,他看到对方的芹菜也很不错,蹲下问道:“老板,你这芹菜怎么卖呀?”
不料那摊主居然将脸转向一边,好像不愿搭理他一样。梁伯再次询问摊主,可是那人还是不与理睬,梁伯有些生气地低语道:“今天是怎么了,尽遇见一些奇怪的人。”梁伯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便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他就看见了一个卖*豆的,那*豆是又大又亮,卖相是非常好看。梁伯心想:怎么好的*豆买些回去泡些豆芽很是不错。于是便问道:“你这*豆怎么卖?”可这位摊主和之前的几位一样,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低头扒拉这*豆,从里面挑出一些杂草和豆皮。
一连几个摊主都是对他不理不睬,就算是菩萨还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个凡人呢?梁伯见这人还是不理睬自己,感到十分生气,一怒之下伸手就从地上的口袋里抓起两大把*豆放进了菜篮子里,心想:我看你这回还不理我?怎料那人就像没看见一般,继续在那里扒拉豆子,一声也不吭。梁伯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又爱占便宜的人。他看了一眼菜篮中的*豆,总不能真的不付钱就拿走吧,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菜篮子里面的*豆重新倒回到口袋里,然后气哼哼地回家了。
回到家,梁伯的老伴儿上前接过篮子,梁伯刚想要和老伴儿说一说刚才在早集上遇见的糟心事,就听见老伴“咦”了一声,然后好奇地问道:“老头子,这是什么?”
梁伯往篮子里一看,只见里面有两颗闪着*光的豆子,他惊讶地说道:“奇怪,这*豆怎么会这么亮呀?”
一旁的老伴说道:“老头子,你在好好看看,我怎么瞅着不像是*豆呀!”梁伯凑近仔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可差点将他激动地背过气去,梁伯激动地说道:“这不是*豆,这是传说中的金豆子!老婆子,咱们发财了!”
正当两人沉浸在喜悦中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发财了,就赶紧还债吧!”紧接着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此人是当地的一个恶绅财主名叫吴良辛。
前些年梁伯的老伴儿身患重病,被逼无奈向他借了二两银子拿药治病,谁承想短短两年的时间,当初的二两银子已经利滚利变成了二十多两,于是吴良辛便隔三差五就会来梁伯家讨钱,其实梁伯早已经还了不值五两银子,无奈这吴良辛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
而这吴良辛最喜欢大清早来讨债,凡是让他看见那些欠他钱的人家买菜,他就会阴阳怪气地说道:“有钱买菜吃,那欠我的钱就一定能还了,快点还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他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乡亲们对他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随叫人家有钱有势和现任县太爷穿一条裤子呢!
梁伯的老伴一看来人是吴良辛,眼疾手快立马将篮子里面的两个金豆子一把抓在了手里藏了起来。没想到吴良辛的眼睛更尖,他一眼就看见了冒着*光的金豆,吃惊地说道:“金豆子?你们是从什么地弄来的。”梁伯苦笑道:“吴老爷,我们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了,怎么可能会有金豆子呀?”
吴良辛刚才明明看见梁伯的老伴儿将冒着*光的东西抓在手里,虽然自己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但他也不会就怎么轻易相信了梁伯的话。吴良辛眼睛一转,威胁道:“你要是不将刚才藏在手里的东西拿给我看看,我就去衙门告你们偷窃,到时候你们老两口少不了吃顿板子。”
被逼无奈,梁伯只好将今天早晨在早集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吴良辛。
吴良辛听完之后,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也没有说话,他心中一直在琢磨: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雨,导致集市上没人,这梁老头误打误撞走进了旁边的‘*市’?
原来,就在集市的不远处有一块荒地,在这里有一个关于那块荒地的传说: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盗贼将皇帝心爱之物一袋金豆子给偷了出来,皇帝派兵一路追捕,最后那名盗贼跑进了集市,皇帝命人将整个集市团团围住,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名盗贼,皇帝一怒之下下令将整个集市的人全部给屠杀殆尽。
而那些金豆子也从此下落不明。再后来,人们就将集市搬到了现在的地方,之前的那块地方也就变成了现在的荒地,据说那些冤之人成为孤魂野*,继续在原来的地方生活,那里也就成为了传说中的‘*市’。
吴良辛想明白之后就决定,明天一早自己先去看看。
回到家后吴良辛准备了一个大口袋,他想明天将集市上所有的豆子全部都背回家。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就提着灯笼早早地往集市赶去,当他快到集市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远处有灯火闪动,那些灯火下依稀还能看见一些人影。
吴良辛认为那就是传说中的‘*市’,于是他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不管他如何走,就是怎么也无法靠近那些灯火,虽然感觉那些灯火就在前面不远处,可就是无法到达。无奈之下吴良辛只能放弃,他打算第二天让梁伯那个老小儿带着他再探‘*市’。
第二天一大早,吴良辛就带着梁伯再次来到那个‘*市’,结果和之前一样,虽然灯火就在眼前,他们往前走,那些灯火人影就向后退;他们往后退,那些灯火人影就向前进。无论他们是快走还是慢走,无关他们进退的距离是长还是短,他们与那灯火人影始终保持这一样的距离,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最后梁伯说道:“看来想要踏入*市,估计只能随缘,强求不得。”经过两次的试探,吴良辛也认同了梁伯的话,这事估计只能随缘。
可吴良辛他不甘心,现在得不到‘*市’里面的那些金豆子,那梁老汉手里的两颗金豆子可不能放过,于是他便对梁伯说道:“梁老头,你现在就把你家的那两颗金豆子给我。”梁伯不解地问道:“凭什么呀!那两颗金豆子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为什么要给你?”吴良辛骂道:“你欠我的钱难道不用还了吗?这两颗金豆子就当是还我的钱了。”
“吴老爷,当初我只借了你二两银子,这几年我少说也还了不下五两银子了吧!这两颗金豆子怎么也值百两银子,我凭什么给你。”不管吴良辛说什么,梁伯死活就是不给。
吴良辛为了得到那两颗金豆子,居然花钱雇了几个打手,将梁伯老两口绑起来打。可任凭他们怎么打,梁伯夫妻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既然不给,吴良辛就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他将梁伯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终于找到了被梁伯藏起来的两颗金豆子。
吴良辛将两个金灿灿的金豆子揣进怀里,美滋滋地离开后,乡亲们找来一块门板,抬着伤痕累累的梁伯夫妇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县太爷升堂后,一听是要状告吴良辛雇凶打人,摇头说道:“吴良辛这个人本官太了解了,他平时抠得那么厉害,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花钱雇凶打人,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梁伯强忍着身上不时传来的剧痛,嘴里吸着冷气说道:“吴良辛雇人行凶,就是为了抢我的金豆子。青天大老爷,吴良辛不光打人,还抢了我十颗金豆子,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呀。”
当县令听到“金豆子”这三个字,立马坐起身来,眼睛冒着金光,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金豆子,什么金豆子?”
梁伯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如何得到金豆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县太爷。
县太爷一边听,心里一边不停地咒骂吴良辛:“好你个吴良辛,果真是没有良心。得到了金豆子,竟然不来孝敬我。亏我还在这里替你说话,既然你如此不知趣,那就别怪本官翻脸无情。”县太爷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怒喝道:“吴良辛目无王法,为了抢夺他人钱财雇人行凶,真是罪大恶极。来人……给本官立即将吴良辛捉拿归案。”
大约只过了半个时辰,衙役就将一脸茫然的吴良辛押到了县衙。吴良辛一进大堂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梁伯,他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呀!大梁老汉的不是我?”
县太爷冷笑道:“我说人是你打的了吗?”吴良辛装傻充愣道:“既然不是因为打人的事,那小民错在哪里了?”
县太爷一敲惊堂木,大声喝道:“你错就错在不该私藏皇家之物,那些金豆子你藏在那里了?”吴良辛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县令的那点小心思,只要他一说实话。县令绝对会将金豆子要走,到时候直接可就是“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骚。”于是他便继续装傻道:“什么金豆子,小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
县太爷盯着堂下的吴良辛恶狠狠地说道:“本官就知道,不给你上刑你是不会承认的,来人,给我将他重打三十大板。”
两旁的衙役得令之后,直接将吴良辛按在长凳之上,举起手中的水火棍就狠狠地打了下去,吴良辛被打得哭爹喊娘。
三十大板打完之后,县太爷问道:“现在想起来金豆子藏在什么地方了吗?要是想起来就快点拿出来,免受皮肉之苦;若是还没有想起,就继续接着打。”
吴良辛强忍着疼,小心翼翼地问道:“再打多少板子?”县太爷看着趴在长凳上的吴良辛,冷冷一笑道:“下次再打就是六十,如果你还想不起来,那就在加三十,直到你能想起来为止。如果你被打死了,那也好办。我就带着人去你家搜,本官就不信到时候搜不出来!”
听到这话,吴良辛算是明白了,今天就算自己舍掉这条命估计也没有办法保住金豆子,无奈之下只好忍痛把金豆子拿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县太爷拿到金豆子后,说了一句:“这就是赃物,需要上交朝廷。”便将金豆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中。吴良辛本以为此事就算到此为止了,谁承想县太爷收了金豆子后,立马拉下脸来问道:“剩下的八颗金豆子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全交出来?”
听到这话,吴良辛是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什么八颗?”县太爷怒吼道:“事到如今你还给我装!”
吴良辛此时这才反应过来,连喊自己冤枉,说当时自己只抢了两颗,如果县太爷不相信可以问梁老汉。说着看向一旁的梁伯。
县太爷转过脸问道:“梁老汉,吴良辛到底从你那里抢走了多少颗金豆子,如实交代。”梁伯说道:“回大人,小民一共从*市得到了十颗金豆子,还没捂热乎就被吴良辛给全部抢走了。”
吴良辛听到梁伯的话后,拼命叫喊道:“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疯老头的话,他这是在故意陷害我,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说道:“依本官来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再打三十大板!”
不等吴良辛辩解,无情的板子已经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起先吴良辛还能哭喊几句求饶的话,可到了后面就直接被打晕了过去,他的屁股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殷红的鲜血顺着凳子流到了地面上。县太爷向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衙役提了一桶井水将晕死过去的吴良辛浇醒。县太爷轻声说道:“吴老弟,我劝你还是快点将赃物交出来!要不然接下来的这顿板子,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有命挺下来!”
别说再打三十大板,就是再打一板子可能都会要了他的命,吴良辛有气无力地说道:“其余的八颗在我老婆桂莲手里。”
县太爷立马命人将桂莲带到大堂问话,可是桂莲却说自己一颗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八颗了。不管县太爷犹如询问,桂莲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见过。县太爷没办法最后只能对她动用杖刑,结果只打了两下桂莲就全招了,说那八颗金豆子,被她的公公给拿走了
衙役又将吴良辛的老爹吴老财抓来询问,不料吴老财却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去过儿子的家,谈何从儿媳妇那里拿走八颗金豆子。
县太爷此时已经没有了耐心,听到这话冷笑道:“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打你了,不交出金豆子照打不误。”说完便挥手示意衙役对他用刑。
吴老财今年已经年过六旬,身体更本就扛不住板子,他看着凶神恶煞的衙役向自己走来,再看看旁边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儿子。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出八颗金豆子来,可不光是要挨顿板子的事,估计自己的这条老命都得交待在这里。今天如果想要活着走出衙门,估计唯一的办法就是破财免灾。
想到这里,吴老财急忙喊道:“大人,我招了。”吴老财告诉县太爷,他拿到那八颗金豆子后就往家走,没想到在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给绊了一跤,手中的金豆子也撒到了地上。而家里的公鸡看到后以为是*豆,就跑过来抢着吃进了肚子。他急忙去捉那只公鸡,公鸡受到惊吓飞出了院子,等他跑出院子去寻找那只公鸡的时候,那只公鸡已经不知所踪了。
县太爷听后怒骂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以为本官会相信你这屁话吗?既然到现在你还不肯交待,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吴老财连忙摆手说道:“大人,我还有话要说……虽然那八颗金豆子找不见了,可我愿意用金条作为补偿。”
县太爷听到后露出一抹满意地微笑,说道:“不知道你愿意出多少根金条作为补偿?”
吴老财看了看儿子,又看来看堂上端坐着的县太爷,一咬牙说道:“一颗金豆子,一根金条。”县太爷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开心地说道:“还是吴老爷子明事理,那就按你说的办,一颗金豆子,一根金条……哈哈哈……”
县太爷命衙役跟着吴老财回家去金条,等到衙役将八根金条取回来后,他才将奄奄一息的吴良辛等人放了。
传说中的‘*市’显形、消失了百年之久的金豆子突然现世,梁伯误闯*市的故事被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在民间传播,最后居然都传到了康熙皇帝的耳朵里,康熙听完这个传闻后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蹊跷,便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康熙乘船沿运河南下,没几日便来到了徐州境内,这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康熙便站在船头上欣赏这两岸的风光。就在这时,平静的河面上突然间狂风大作,波浪滔天,船身被水浪拍打的剧烈摇晃,康熙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歪差点掉进波涛汹涌的河水之中,好在旁边的护卫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康熙刚想回舱,河面却一下子又变得风平浪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康熙心中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河岸上凭空冒出一个老人的身影,一闪便进入了旁边的土地庙。康熙暗想:原来是土地爷在作怪,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难道是想告诉朕什么吗?
康熙来到县衙说明来意,县太爷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将两颗金豆子捧到康熙的面前。
康熙本身也是一位古董爱好者,古董见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一名鉴宝的高手,他将金豆子拿到手里一掂,便知道手中的‘金豆子’是假的,康熙把玩着手中的‘金豆子’陷入了沉思。
其实县太爷得到‘金豆子’不久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两颗‘金豆子’根本就不是金子做的,而是铜的。只不过当时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两颗‘豆子’的真假了,因为吴老财给的那八根金条,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康熙思索了半天,突然对县令说道:“我想,你应该也早就发现这‘金豆子’是假的了吧?”县令低头小声说道:“是的。”康熙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既然这‘金豆子’是假的,那所谓的‘*市’肯定也是假的,这一切应该是那个叫梁伯的老人联合别人一起做下的套。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吗?”
县太爷思索了片刻,摇头说道:“卑职愚钝想不明白,还请万岁爷明示。”康熙说:“因为吴良辛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老百姓故此设下一计,上演了一处‘*市巧得金豆’的好戏,目的就是想借你的手惩治一下吴良辛。”
听到康熙这话,县太爷顿时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连忙磕头认错道:“都是卑职管教不力,还望万岁爷恕罪。”
康熙也不搭理他接着说道:“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老百姓知道你一定会惩治吴良辛吗?”县太爷已经吓得不敢说话,康熙见状直接说道:“因为老百姓知道你贪,一听到吴良辛得到金豆子后,肯定会不择手段从吴良辛的手里抢夺过来。”联想到前不久在船头险些落水,康熙板着脸厉声说道:“说吧!你在徐州任期内都做了哪些祸国殃民的恶事,发了哪些不义之财?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县太爷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将过去自己所做的那些脏事一件不落地全说了出来。康熙听后,只说了十六个字:“没收家产,削官为民,发配边疆,永不录用。”
梁伯和乡亲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坏了,他们原本只是想惩治一下吴良辛,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把那个贪得无厌的可恶县太爷也给捎带上了。
其实那个所谓的‘*市’,很简单,就是梁伯和几名乡亲在那里摆样子,看到吴良辛向前走,他们就想后退,吴良辛向后退他们就向前走。由于当时天还没亮,离得距离也挺远,吴良辛根本就看不清人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只要他们保证和吴良辛的进退速度一致就可以创造出一个无法达到的‘*市’。
真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