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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3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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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边烤鱼

自《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问世以来,评论一直两极分化。贬低者大骂其为现代人伪续书,情节荒谬可笑,还不如程高本后40回。赞美者却大赞其艺术手法*斧神工,构思奇妙无比,情节波诡云谲,大气磅礴,读罢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感。如此大相径庭的评价虽然表面看来是源自截然不同的阅读感受,然而这种阅读感受主要还不是由文学鉴赏力决定的,而是与如何定位《红楼梦》的时代背景有关。由于《红楼梦》抄本只有前80回,没有结局,时代背景的认知不同会导致对故事结局的推断不同。那些竭力贬低《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的红迷,往往是受胡适红学的误导,把《红楼梦》当成了清中期江宁织造曹家由盛转衰的故事,他们看到的只是“假语存”的表面故事,而对“真事隐”的史实一无所知,这样他们就无法接受“癸酉本”的结局。甚至有的文学博士后、红学专家看了“癸酉本”结局不禁嘲讽说:“这不是《红楼梦》,而是《水浒传》。”因为他们长久以来把《红楼梦》当成了“风花雪月”的故事,对文本和批语提示过的“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白骨如山”、“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等漠然视之,或者理解成了夸张之词。也有的红学研究者虽然持明末清初时代背景说,但是因为对书中暗示结局的伏线谶语缺乏研究,对明示人物结局的“判词”和“红楼梦曲”理解有误,也不认同“癸酉本”结局。还有的人一叶障目,看到“癸酉本”诗词有些不合格律就武断地认为是现代人手笔。总之,对《红楼梦》前80回的认知不同,造成了对结局的推断差异。

《癸酉本石头记》是回全本,目前只公布了后28回和前80回部分章节内容。《红楼梦》的真正结局,在我看来就是《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对这个本子的所有争议其实也可以归结为一点:你是否能看出它的文学水平。要想评判《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的真假,就得看这个本子的情节是否跟前面的伏线谶语对榫,以及定位它的文学水平。其实只要将《红楼梦》和20世纪西方的经典文学著作进行比较研究,就不难看出这个完璧的回全本《红楼梦》是一场划时代的文学革命。本文将选取两位20世纪著名文学大师的作品,来比较和印证《红楼梦》的文学高度。看看不被一些人认可的《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

20世纪初,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最大的特点,就是摆脱了传统讲故事的套路,实现了隐喻式、象征式写作。也就是作家想要表达的,往往在字面意思之外,还要用一种超凡脱俗的方式来表现。其实这种手法对于中国人来说非常好理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中国人最擅长一语双关、一击多鸣、含沙射影了。同样的写法用在《红楼梦》里,中国人立刻就能心领神会。但是因为文化隔阂等原因,一些人却对西方作品同样的套路不甚理解、不明觉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许有了卡夫卡和马尔克斯的对比,能更让人看清《红楼梦》的魅力吧。在此我要再次申明:本文所说的《红楼梦》,是指有后28回的回全本《红楼梦》(下文皆同,不再赘述),这样的《红楼梦》是一部以家喻国、总结历史兴衰规律的民族血泪史,不是满清包衣奴才曹家的家事。

一、卡夫卡的小说和《红楼梦》的比较

(卡夫卡)

卡夫卡(--)是公认的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先驱和大师,有很多开创性的写作手法。他最突出的文学成就之一,是刻画了畸形的父子关系。卡夫卡笔下的父亲,不是温情脉脉的形象,而是“专制如暴君”。儿子们终其一生生活在父亲的冷酷、威权、高压之下,压抑、恐惧、痛苦不堪,最后的结局不是扭曲变形(比如《变形记》),就是绝望自尽(比如《判决》)。同时卡夫卡又擅长象征和隐喻,他笔下的父亲,不是简单的个人,而是威权的象征。所以卡夫卡作品里的父子冲突,不仅是在表达对传统“家长制”的不满,也是对奥匈帝国集权统治的抨击。这大大超出了普通家庭关系的内涵,对整个西方文学都有深远的影响。

《红楼梦》里的父子关系和卡夫卡笔下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贾*在贾宝玉和贾环眼里就是不怒自威的父亲形象(当然比起卡夫卡写的父亲,贾*明显更爱孩子)。在一个家庭中,父亲肩负着维护家族传统甚至文化道统的重任。于是文学作品里的父亲,就成了权威和秩序的象征,“弑父”则意味着反权威。《红楼梦》也不例外。贾*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父权象征。凡贾*所到之处,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压抑、紧张的气氛。姐妹们不敢说笑,贾宝玉噤若寒蝉。然而第37回贾*外放学差,家里再无人管束,这其实是贾府秩序瓦解的先兆。临近80回时贾*终于回归,但此时贾府已经败象显现。后28回贾环亲手弑父,天下彻底大乱。第33回贾*说的“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正是后文的伏笔和预言。所以贾*名字里的“*”字,实在是意味深长的。这一点早年的胡适总结得最为精辟:“《石头记》家庭小说也,社会小说也,而实则一部大*治小说也,故曰*,曰王,曰赦,曰刑,曰史,曰礼。”、“《石头记》专写一极专制之家庭,实则一极专制之国家也”。可惜后来胡适放弃了《红楼梦》以家喻国这个观点,而转向“曹家事”,进而误导了红学研究一百年。

《红楼梦》和卡夫卡作品里的父子冲突,本质是新旧交替时代社会思潮的反映。卡夫卡生活在奥匈帝国末期,《红楼梦》诞生于明末清初,都是*治问题、社会矛盾激化的时代。父子冲突是时代动荡的一个体现。这一点很好理解。新旧交替时代,旧秩序濒临瓦解,新浪潮风起云涌。而父亲通常代表着传统和固守,子女则意味着变化和发展。所以剑拔弩张的父子关系背后,是蠢蠢欲动的社会思潮。贾宝玉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和晚明反道学的社会思想有关,必然不被老学究贾*所容忍。但《红楼梦》对贾*的父亲形象,还是保留了尊敬和爱戴。相比之下,中国20世纪以来新文学作品中的父亲形象,那才叫惨不忍睹。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之后,皇权体系被推翻。否定父权权威、突破礼教压迫成了社会主流。如何否定父权权威?就是在各种文学作品中塑造声色俱厉、暴戾专制、不通情理的父亲形象。通过否定父权权威,进而否定旧社会、旧秩序的一切。于是五四之后的新文学,进入了一个反抗父权的精神弑父时代。如鲁迅的《五猖会》,巴金《家春秋》里的长辈。从这个角度再来打量《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的贾环弑父,不啻于石破天惊。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中国两千年父权社会瓦解的先声,比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早了两百多年。但是,《红楼梦》里对贾环弑父的情感立场,完全不同于五四以来的新文学对“反抗父权”的歌颂。《红楼梦》作者的情感立场偏于传统,对于贾环弑父,他的态度是痛心疾首。而五四以来的新文学,“弑父”却毫不手软。五四运动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号,而《红楼梦》在极力维护儒释道的传统文化,认为这是不至于“亡天下”的根本。这一根本立场上的区别,就足以证明《癸酉本后28回》绝不可能是清末、民国时期的续作,当代人就更写不出来了。

程高本后40回将《红楼梦》误导成权贵之家的败亡故事,是对《红楼梦》思想性、艺术性的极大贬低。而有了后28回的全本《红楼梦》,跳出了一家一姓,甚至一朝一代的局限,上升到了历史和社会的高度。前文所有的线索冲突都捏合到一起爆发,同时让整个故事有了全新的象征意义,非超一流文学大师写不出。20世纪最伟大的隐喻、象征文学也不过如此。那些指鹿为马、贬斥《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的某些红学家们,因为他们误入清中期曹家事的歧途,他们是看不出《红楼梦》究竟伟大在哪里的。他们所认为《红楼梦》的伟大,只不过是什么反封建、反礼教、个性解放等,其实这与《红楼梦》所传达的思想相差很远!

卡夫卡作品里的父子关系超出了普通家庭关系的内涵,而《红楼梦》里对普通家庭关系的拓展和外延,比卡夫卡作品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胡适总结的“赦、*、邢、王”,贾宝玉和贾环也有明显的象征和寓意。贾宝玉既是衔玉而生的王朝接班人,也是传国玉玺的人格化。贾*贾宝玉父子,共同构成了国家*权和皇权的象征。贾环则谐音“家患”,是王朝内部的不稳定因素。第33回宝玉挨打,表面看是父亲管教儿子,其实是国家内部矛盾的一次爆发和预演。贾环的煽风点火和金钏之死东窗事发,意味着内外矛盾双管齐下,王权受到了威胁。所以宝玉挨打了。贾*那番“弑君杀父”的悲鸣,预示了这场矛盾的最终结局。老太太激动之下要带宝玉回南京,也是大有深意。贾家的老宅在南京,明朝留都也是南京。带着宝玉,也就是传国玉玺回南京,其实隐喻迁都。崇祯朝如果南迁成功,明朝历史是否会改写,是明遗民挥之不去的心结。但和历史一样,《红楼梦》里这场迁都的闹剧最后也无疾而终。随着贾*外放,大观园彻底在自由放纵中走向了她的结局。

《红楼梦》里的人物,包括贾*、贾宝玉等等,都有着高度抽象化、符号化特点。完全可以说是现代派小说里的符号人物,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巧的是,这也是卡夫卡小说的主要特点。著名的《城堡》,主人公直接取名为“K”,完全的符号化。“城堡”和“K”作为抽象的符号化象征,代表现代人的困境。其实,抽象化、符号化哪里是西方文学和卡夫卡的专利呢。《红楼梦》里的宝玉、黛玉、妙玉、贾*、王夫人等等,都是高度抽象化、符号化的人物。比如“宝玉”两个字,既可以用作人名,也可以象征玉玺,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同样是符号,《红楼梦》里的符号将中文作为表意文字的优越和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叹为观止。《红楼梦》教科书般地演绎了何为中国式象征,中国式隐喻,中国式符号。

二、马尔克斯的小说和《红楼梦》的比较

(马尔克斯)

要问对中国当代文坛影响最大的外国作家是谁,那就非马尔克斯莫属了。马尔克斯(—),哥伦比亚作家,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的作品里同样充满了象征和隐喻,他早年的短篇小说《格兰德大妈的葬礼》,用有权有势的格兰德大妈之死,来隐喻旧势力的消亡,新时代的来临。格兰德大妈是女族长,身上有地方寡头和权贵势力的影子。她掌控了一切,临死前除了分配土地之类的物质遗产,竟然还有精神遗产,包括人权、国家主权、公民权力等等全部都在大妈无形财产的清单上。马尔克斯对这场丑态毕露的葬礼极尽嘲讽,完全可以体会凌驾于国家和人民之上的旧势力是多么不得人心,终将走向灭亡。这种充满影射的葬礼并不是马尔克斯的首创。《红楼梦》里的秦可卿葬礼,用贾家重孙媳妇之死,来影射明朝的国葬。秦可卿葬礼的规格不同寻常,处处都体现着“逾制”。用樯木做棺材板,四王八公(或其家属)悉数到场,这场面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是在暗示一个王朝走向了穷途末路。经常有人信口开河,说癸酉本只是网文水平,那情节谁都编得出来。这种说法简直不值一哂,毫无文学常识和鉴赏能力。有了后28回的《红楼梦》,影射水平完全是世界级的,某些情节,比如王熙凤扫雪拾玉、通灵宝玉开口说话,论想象力比起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也不遑多让。中国当代作家模仿西方名著有如邯郸学步,照搬西方文学技巧好似东施效颦,谁又编得出同样具备西方文学技巧,又是原汁原味中国风的《癸酉本后28回》?!

马尔克斯最久负盛名的代表作《百年孤独》,跟《红楼梦》在框架、格局、手法等方面极其相似。如果说卡夫卡是在描写现代人的困境,那么《红楼梦》和《百年孤独》就是在探索国家、民族的历史困境。《百年孤独》,堪称一部拉丁美洲被边缘化的近代史。马孔多小镇上一个普通家族七代人的遭遇,是整个拉美艰难现代化之路的缩影,甚至可以让中国也看到自己的影子。书里很多神神叨叨的情节都大有深意。限于篇幅本文只列举一个例子,但这一个例子就足以窥探全书的风貌:家族第四代,奥雷良诺第二,娶了一个女王式的人物,菲兰达。这位女王是个外来者,瞧不起落后的马孔多,出身高贵又非常强势,思想固执守旧。奥雷良诺第二把女王娶回家后,发现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于是住进了老情人柯特的家里,成天和情人*混。这段情节可不是简单的三角恋,而是充满了隐喻。妻子菲兰达,是欧洲文化的象征,情人柯特则代表本土文化。奥雷良诺第二的婚姻,本质上是殖民地国家对宗主国文明的向往。众所周知,拉美曾是欧洲的殖民地,受欧洲文化影响很深。但欧洲文化看上去高贵美好,却与本土文化格格不入水土不服;本土文化则由来已久,生机勃勃。所以奥雷良诺第二结婚时,情人柯特不以为然自信满满:他迟早会回来的。果不其然。本土文化的吸引力和生命力是无敌的。奥雷良诺第二与情人同居的时候,他家的牲畜便迅速繁殖,家业很快做大,那神奇得不正常的繁殖能力除了“魔法”谁也无法解释。一旦回到妻子身边,便家业破败。这诡异神经的三角关系蕴含了拉美在本土文化和欧洲文化中摇摆不定的态度。《百年孤独》用了大量篇幅描写欧洲文化和本土文化的碰撞、融合,文明交错的背景下拉美的命运被裹挟向前。所以《百年孤独》探索的历史困境是,拉美如何才能从落后、愚昧、苦难的历史宿命中挣扎出来,融入现代文明世界的进程之中?

《红楼梦》则是一部亡国史。前八十回的纸醉金迷并不是单纯的贵族生活日常,而是靡靡之音、亡国之兆。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之间的三角关系,是在影射明清之争。对比这两本书里的三角恋,可以说伟大的思想都是相通的。宝玉的婚姻象征着皇权的归属。书里的主要人物划分为金、玉两大阵营,围绕玉玺展开了一场争夺战。金是外来的,代表人物有外四路的薛宝钗、金鸳鸯等等;玉是本土的,代表人物林黛玉和小红(红玉)。但金玉之争并不是亡国的根本原因。八十回后大量篇幅描绘了贾府的自杀自灭,这应验了探春在第七十四回抄检大观园时曾说的话:“你们别忙,自然连你们抄的日子有呢!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的情节跟明朝灭亡的情景何其相似!而且在描写自杀自灭之外,作者将矛头指向了皇权和君主专制。比如贾宝玉说“君主一个人便可主宰整个天下,他自己昏了整个天下都毁在他手里”。林黛玉说:“倒像举国紧要惟他(指君王)一人,万千百姓命若草芥”。兵临城下之时林黛玉做了一个梦,一群贼寇打着“官逼民反”的旗号杀进大观园,大骂皇帝只知淫靡享乐,百姓却哀鸿遍野,不如造反夺了江山。林黛玉问“夺了江山会如何?”、“可会为百姓谋福祉?”,贼寇答“当皇帝是奔着享乐去的”,没人关心百姓死活。林黛玉愤慨道“世世代代都是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就是改朝换代又能如何,都是一丘之貉”。《癸酉本后28回》写尽了两千年来改朝换代的荒唐和残酷,可谓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所以《红楼梦》探究的是国家、民族的历史困境,中国历史是否只能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轮回里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有没有一条打破王朝宿命的长治久安之道?

《百年孤独》和《红楼梦》都想打破本民族的历史宿命,而且不约而同地开出了药方。《百年孤独》开出的药方是,团结。拉美团结一致,用爱来对抗孤独。《红楼梦》开出的药方是,废除君主专制,人人平等。底层百姓也要有人权。有那么点“天下为公”的意思。虽说马尔克斯的文学才华无与伦比,但他开出的药方实在是有点天真,简直就像心灵鸡汤。而《红楼梦》的药方则无比超前,完全是顶级*治家的眼光和水准。不少人质疑《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就是因为思想太超前,更像是清末而不是明末的思想。其实明末清初的几位著名思想家,*宗羲、王夫之等等,早就抨击过皇权和专制(反而是清末革命家的思想受了*宗羲的影响)。*宗羲成书于年的作品《明夷待访录》,明确指出皇帝是“天下之大害”,打着天下的旗号,维护皇家一家一姓的私利。而《红楼梦》创作于年左右,种种迹象表明,《红楼梦》作者和包括*宗羲在内的明末清初主流文人群体关系密切,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员。所以不管是《红楼梦》作者吸收了*宗羲的思想,还是他们英雄所见略同,《红楼梦》里那些超前的启蒙思想都能找到时代依据。只可惜它们都被湮没在了满清三百年的暗无天日、万马齐喑里,直到20世纪才找到知音和继承人。20世纪中叶,年的延安,民主人士*炎培当着伟人的面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历史周期律”,也就是中国历史上的*权经历兴衰治乱,往复循环呈现出的周期性现象。那段对话太有名,对中国太重要了。《红楼梦》探索的,正是这个“历史周期律”。今天的中国,一定能够走出“历史周期律”,比起泥足深陷、依然孤独的拉美,中国的前景无疑是光明的。

《红楼梦》成书的17世纪末、18世纪初,正是世界格局发生沧桑巨变的前夕,《红楼梦》的启蒙思想比西方启蒙运动时的卢梭要早将近一百年。东西方两地的文学家、思想家敏锐地捕捉到了时代的变化,时代需要的新思想应运而生,但两地的前途却大不相同。轰轰烈烈的启蒙运动拉开了欧洲工业化崛起的大幕。中国则陷入了长达三百年的黑暗和沉沦,直至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不是从鸦片战争开始衰落的,自从《红楼梦》和*宗羲的思想被湮没在历史岁月之中,近代落后挨打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今天的中国,又一次来到了历史的转折点,世界格局将再一次迎来沧桑巨变。

综上所述,我们重新审视回全本《红楼梦》,对它的写作手法和思想内涵会有全新的认识。它的写作手法和思想内涵如此超前,可谓冠绝古今。《红楼梦》凭一己之力,将整个中国文学水平提高到了足以和光芒万丈、大师辈出的20世纪西方现代文学相媲美的地步,《红楼梦》的成就达到了一个高峰!然而,《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如此精彩的结局,却被一些人百般污蔑、泼尽脏水,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时代之耻!

《红楼梦》浓墨重彩地书写了民族精神: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哪怕亡国了,也有知命强英雄的王熙凤。八十回后一扫前八十回的柔靡颓丧,文风苍茫大气,把一个惨绝人寰的亡国故事描绘得激情澎湃,明明浸透了民族的血泪,读罢却丝毫不感觉泄气,甚至有一种“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豪迈和刚毅。这是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正是这种民族精神,支撑我们走出了近代屈辱痛苦的泥潭,度过了数次亡国灭种的危机,直至今天即将再一次站上世界之巅。孟子云: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中华广袤的大地、深邃的历史,容得下盛衰的无常,不变的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生命力。未来几十年,中国将迎来大师辈出的时代,科技、经济、*事、文学、艺术各领域都将全面开花。尤其经济、科技实力遥遥领先之后,文化必然复兴。这是大国崛起的必由之路。中国新一代的文学家、艺术家,将以《红楼梦》和传统文化为精神榜样,根植于本民族的文化土壤,开创属于共和国的辉煌时代,也是中国真正的现代主义。自胡适以降,仰西方文化之鼻息、拾西方思想之牙慧的局面将彻底扭转。文明古国王者归来。《红楼梦》作为中国文学史上最光彩夺目的明珠,必将照耀中国的文艺复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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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至真斋主编辑:潇湘夜雨

深度解读,高屋建瓴。吴氏红学,高端学术。知识的盛宴,智慧的光芒。

新观点、新视角,同一部红楼梦,不一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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