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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说故事3外婆说那个人没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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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累倒的外婆,睡了三天夜。

说来也奇怪,她身为母亲的不畏惧,夜过乱葬岗。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能看到马车和人脸,无疑了,都不是人……

但当时她一点也没往别处想,话说那天看到,和梦境经历,让她成为了跟她之前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在家人的照顾下姥姥也恢复了,大姨的孩子也很健康的出生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中。

只有姥姥一个人郁郁寡欢。

因为从那天醒来开始,她眉心就动不动针扎一样痛。

有时还会伴有泪水,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生龙活虎的她,做农活、带孩子、烧饭、砍柴劈柴,一天下来都不带累的。

可最近动不动就腰酸背痛,甚至有时候直接昏倒。

说到昏倒她跟别人不一样,说句大不敬的话,躺尸一样而且僵硬,要三四个人抬。

一昏倒就像睡着十几二十个小时,怎么叫都不醒。醒来后又正常人一样。

届时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

村里流言四起,说什么都有。

有说她被脏东西找上了,有人说她得了什么怪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

有天大舅实在忍不住说:妈找老杨婆子把个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邪吧气。

80年初那会东北偏远山区真的是很穷,别说看医生,就连孩子生下来都容易给胀死,命好的母亲奶水充足,命不好的就给浆糊吃。

大人孩子一套衣服,补丁又补丁!特别苦。

姥姥听到舅舅的话,就略微有些生气了。

她说:那老杨婆子,啥也不是,她能看得了我?哪里捡来的一屋子散仙,没啥道行,坑蒙拐骗她倒有一手。

届时舅舅惊讶了,姥姥为人最温和,从不说三道四。舅舅舅妈对视了一下,继续扒手里的玉米。

舅妈这个人看着温柔,事事顺从,她也想反抗,奈何那个年代媳妇一点也不吃香。想说的直接被一旁的姥姥冷言冷语的噎了回去。

夜里吃完饭,大家在蜡烛的下做杂活。

农村的土房一个屋子要住五六个人,南北两个大炕。一个是穷,一个是砍柴太辛苦。

三舅小舅这些小的都躺下睡着了,大舅打了一会老鼠,也准备躺下。

舅妈在扒玉米,姥姥在用袜板(就是撑起袜子形状的东西)补袜子。

安静微弱的烛光下,一闪一闪的*色光亮即温馨,又透漏着恐惧。

扒玉米的声音随着烛火摇曳的节奏,嚓、嚓、嚓……作响。

再加上昏暗,听的舅妈直瞌睡。

正当打瞌睡的时候,舅舅扒拉下舅妈用头朝姥姥的方向点了下。

只见姥姥眼睛睁亮,眼珠里的亮光似乎被烛光晃地闪闪发光,还是精神头特别足,反正就是异如往常。一点不夸张。

盯着报纸糊的、略微有些破洞的窗户那里看。

舅妈见状,耸了一下舅舅,意思你睡你的觉,我扒我的玉米,别管那些,等着挨骂吗!

舅舅被媳妇眼神训斥的直接盖被子做出睡觉的姿势,舅妈低下头继续嚓、嚓,嚓、余光不忘看下姥姥。

大概五六分钟姥姥一动不动,因为这些天本就反常所以舅妈也没太多想法。

因为这样不寻常的举动也让他们习惯了。

接下来让舅舅舅妈真是不寒而栗,彻夜未眠啊……

这样安静有节奏的夜里,外面还刮着阴森恐怖的秋风,唔~唔~

就听姥姥大声呵斥,“你趴那里看啥”

我滴个妈呀,这样的夜晚,这样安静规律的各自在各自的频道中,她的一声呵斥,简直就像走夜路串出来个人一样惊悚。

舅舅被吓得直接坐起来,舅妈也一下子玉米洒一地。

妈,你干啥,怎么了?

姥姥又叫:半夜你不睡觉,扒我家窗户干啥,你个神经病,找死啊!

舅舅从北抗起身下来。

舅舅:妈,谁?怎么了。你要吓死几个!

届时姥姥缓缓回过身说:老蓝头~

舅舅:谁?老蓝头?人家在矿上呢,人家在外面打工,你眼花了吧!别补了,蜡烛也快烧没了睡觉吧。

真是给你吓死,一惊一乍的!

姥姥:真的是老蓝头,你看他盯着我呢~

舅舅:我出去看看

不一会舅舅进屋说:啥也没有!快收拾收拾睡觉吧!别神神叨叨的了。

舅妈这时觉得有蹊跷。

就问:妈,老蓝头出去打工快两年了,不可能回来,回来也不会这着扒窗户的,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妈睡觉吧,你是太累了!

姥姥说:他跟我说,他两个儿子真的大打出手的话,他就太伤心了!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才知道她跟村支书有一腿,真是造孽啊。

话说老蓝头是姥姥家邻居,家里两个儿子,儿媳妇不对付,天天为了房子吵。

一个院子三家人,两开门,老三间的房子,老两口住中间,走小儿子的门。

生活特别不方便,不过也分人,姥姥家还住一个屋呢。

就这样老蓝头只能出外冒险,那时候的煤窑公家还好,安全点,私家的经常死人,但工钱好。

舅舅这时候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舅舅:妈,你说啥?

姥姥继续自顾自说:他说他赚的钱,和赔偿一起,足够这两个儿子,再盖一个房子分开住了,打什么打?

这时候舅舅舅妈觉得不对劲,姥姥那么认真,舅舅就起身示意舅妈。

舅妈:妈你说的都是啥,俺一句也听不懂。怪吓人的。

姥姥说:你看还在那站着呢,满脸的血啊,顺脸躺。愁容满面的,怎么胳膊腿还丢档?跟没骨头似的,衣服脏兮兮的。

咋滴了造这样。此刻姥姥并未察觉她看到是啥。还表示下关心。

好像真的在跟人交谈一样,对着窗户空无一物的地方问:?

你咋了,有啥事白天说,或者进来说,大半夜扒窗户,咋脸上还有血,你儿打仗,碰到你了?摊上这样的儿子儿媳也是造孽,哎!

就这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一会,而且还对着窗台说:进来坐会?

舅妈随口说:妈哪有人啊,别吓人了。

舅舅见状有些担心,问:妈,你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不早了不行睡觉吧!

舅舅回到北炕示意舅妈上炕睡觉,两个人躺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小声嘀咕。

舅舅说:不行明天找张老四医院。

舅妈说:我看妈这几年不对劲,不行找老杨婆子看下,说不定不是身体问题,能不能……

没等舅妈说完,舅舅立马打断:不可能,咱家没有香根,再说我也不信那玩意儿,别神神叨叨的。

两个人伴着嘀咕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钟滴~哒~滴~哒~,那种老钟摆锤,到半点整点,会敲响,几点敲几下。

铛~一声,哦,1点了。

朦朦胧胧中听见外面狗叫,好像还有熙熙攘攘的人交谈,和哭声!

舅舅起身出去看下。

过了十几分钟连跑带喘地回来。妈呀,我滴个天哦!

除了小孩睡觉实诚,舅舅,姥姥这几个大人都被他吵起来了。

舅妈说:干什么,大半夜的。

舅舅气喘吁吁说:死了,真死了~

舅妈说:好好说,真是的。

舅舅对着姥姥说:老蓝头矿上稍信了,砸死了,傍晚时候,现在挖尸首。

他们那个小队下窑十几个人,只跑出来5个。

先派人通知家里准备下。

姥姥预知的样子说:是啊,我不是说了,我说昨晚看到他了,还聊了一会,我说咋满脸血,手脚没骨头一样,哎原来这么惨,想想是挺惊悚的。

回头又跟舅舅说:你们不信,天天当我精神病。

随后叹了口气说:都是命数,儿子不孝。

舅妈看舅舅一眼

姥姥又说:不用睡了,过去帮忙吧!

北方有这习俗,谁家婚丧嫁娶,村里人都会去帮忙。

丧事很繁琐,男扎马、女扎牛、守夜、宴席、灵幡、纸钱、元宝、纸鸡,有的还会扎童男童女。反正很细节,以后故事会讲他们的作用。

爸妈做农活这天又把我打发到姥姥家,我进院放下书包。

姥姥坐在院子抽烟,看着隔壁忙活,我就蹦蹦哒跑到姥姥旁边坐下。

舅舅舅妈他们都在上院邻居家忙活,不一会看着几个人开个三轮车,车上拉着那种散布裹着的东西进了蓝家。

他家哥俩和几个亲戚穿着孝衣过去接。

我问姥姥他家咋了。

因为姥姥比较疼我,再就是我期待相信的眼神,所以每次我问姥姥,她都会认真给我讲,跟别人都会夹枪带棒。

姥姥说:回来了,你看那老蓝头还不舍得走,现在那看,没用啊,也伸不上手,一会*差来了,不走也得走啊!

真苦啊,死那么惨还惦记着家里,哎!

说罢姥姥朝烧大纸飘纸灰的地方皱眉头,说:怎么你们村的小果子在那捡纸钱。

小果子是妈妈大姨村的,很近,做出这样的举动,特别姥姥看到了,就跟不寻常。

我当时深深咽下口水,望向那里。

心想:什么也没有,我不说,我知道我看不到,我只管听姥姥讲,但好奇心一直在。

晚饭时候听舅舅舅妈他们谈论他家,说什么赔偿,打架之类的,我突然来句:小果子在捡纸钱,姥姥说的。

姥姥瞪了我一眼。

这次舅舅没有惊讶,只是温婉的语气说:咱可不好出去说哈。

我说:嗯!

随后舅舅跟姥姥说:那小果子在村里的采石场上班,干的挺好,咋会捡纸钱,啥意思。

姥姥说:不知道,可能他家有啥霉运,得弄弄,不然……就再没说下去。

舅舅说:妈咱不说别的,明天让秀英找杨婆子过来给你看看。

姥姥说:看什么,她那点能耐,小事还凑合,她看不了我,道行差大了。

舅舅看了舅妈一眼。

姥姥说:你们去帮忙别人家的事别参合,老蓝头走了已经,不过他下午跟我说,他有点私房钱在他的被子里,别一起给烧了。

他说好像58块钱,我看他嘎巴嘴,差不多的意思。

那个年代一毛钱可以买10块糖,月薪才几块钱,58块钱算巨款了。

姥姥跟舅舅说:你晚上过去守夜跟老蓝婆说一下。

舅舅看看舅妈,还好家里人,不然以为神经病呢!

舅舅心想:我说这干啥,别人还以为我也有病呢?

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香油说的就是舅舅。

舅舅去了就说了。

别说,真神奇,还真有。

随后就咋开锅了,村里传开了,肖家老婆子要出马了,可厉害了。几天传到邻村,陆续四邻八村都知道,牛心村肖老太被神仙点化可厉害了。

后来听说老蓝头的大儿子搬出去自己盖了个房子,老蓝婆跟小儿子住老三间。

据说都打得住院了,后来村长书记给调节,找了证人签字画押才把这事过去。

很多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不能没有敬畏之心。

说姥姥梦境,接下来会详细说她梦里的人。

农村神婆真的挺多的,基本村村都有,但阴阳眼真的少见。

自此以后,什么*、神、仙、这些词语充斥着我们家。

稀奇古怪,疑难杂症,孩子,甚至丢鸡鸭鹅狗、牛、猪……都来找姥姥。

说来也真是神奇,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姥姥会对我说,而且详细说。

下章开始细说姥姥身上的奇缘,和看稀奇古怪,超出我认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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